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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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佳柔對“薛先生”這個稱呼還並不是很習慣，但當身後的人連續又叫了幾聲後，她才反應過來那人叫的是自己。
宋佳柔裝作沒有聽見，繼續往前走去。
畢竟，在這裏碰到了薛志平的熟人，對她來說只可能是麻煩。
可那人鍥而不舍的叫著，甚至三兩步的跑了過來，拍了拍宋佳柔的肩膀，叫道：“薛先生，你好啊。”
宋佳柔無奈轉身，看著眼前的人，皮笑肉不笑的，說道：“你好。”
那人看著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，穿著休閑，一張娃娃臉沖宋佳柔笑著，儼然一副未經社會的大學生模樣。
他沖宋佳柔伸出手來：“薛先生，我叫蕭何在，之前在招聘會上，我曾遠遠的看見過你，沒想到，今天在這又碰到了，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，不如，找個地方聊聊？”
聽到薛志平和他並不認識，宋佳柔微微放了些心。
她禮貌性的跟蕭何在握了握手，笑容疏離客套，說道：“蕭先生，不好意思，今天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，我們還是改天再聊。”
蕭何在卻沒有松開她的手，他看著宋佳柔的眼睛，面上帶笑，聲音中卻有些嚴肅：“薛先生，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麽來這裏。你上飛機前的那條信息，是我發給你的。我希望你現在能跟我來，我會將一切都解釋給你聽的。”
他擡起頭，伸手指向宋佳柔背後的派出所大門，說道：“你去那裏想見的那個人，已經是過去了。薛先生，你需要為現在活著，這一面，不見也罷。”
宋佳柔心中劇震，她知道，眼前的蕭何在一定是知道什麽。
可她忙了一整天，心中念了一整天，就是想要去親眼看一看，那新聞中所說的宋佳柔的屍體。
不看到，她就不會甘心。
宋佳柔拽出了自己的手，她勉強扯了扯嘴角，沖蕭何在笑笑：“蕭先生，你說的話，我都能明白。但很抱歉，那對於我來說，還沒有過去，我一定要進去看一眼。”
蕭何在聳聳肩，有些無奈，卻沒有再勸：“好吧，六點之前，我都會在對面的咖啡廳裏。如果你出來後，還想和我聊聊，就來找我。”
他說完，對其他三位警察笑笑，說了聲“sorry，阿sir，耽誤各位時間了”，就直接轉身，從人行道上，向著對面的咖啡廳走了過去。
宋佳柔將目光從蕭何在的身上收回，沖身邊有些怔楞的矮個警察說道：“警察同志，麻煩了，請帶我去見一見宋佳柔。”
走進停屍間的時候，宋佳柔就覺得一股陰氣撲面而來。
她看著中間鐵床上蓋著白布的屍體，腿上仿佛灌了鉛似的，忽然就有些走不動道。
宋佳柔知道，那底下，是她的屍體。
矮個警察跟法醫交流了幾句後，法醫就將屍體上的白布掀開了。
“宋小姐的死亡時間，我們初步估計是2017年10月5日淩晨兩三點的時候。從屍體的表現看，她似乎是被凍死的，這對於死亡時間的判斷可能會有些影響。我們還沒有聯系到死者家屬，在沒有得到同意之前，我們並不能進一步驗屍，也就只能得到這些信息。”
法醫說的話，宋佳柔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。
她看著那張蒼白青紫的臉，眼睛發澀，腦袋裏面已經空了。
宋佳柔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幾步，就再也支撐不住，跪在了屍體的前面。
她撐起身，看著鐵床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，兩滴清淚滑落臉龐。
這是她啊。
是她宋佳柔啊。
明明這樣美好的年華，她為什麽就躺在了這個地方呢？
為什麽，她要死呢？
為什麽，她要以另外一個身份，以一個陌生的男人軀體，來見證自己的死亡呢？
宋佳柔並沒有放聲大哭，她只是跪在那裏，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，她想要摸摸她，然而手剛伸出去，就又被她收了回來。
眼淚只有最初的兩滴，之後，她的臉上再也沒有淚水。
她沒有再哭，可旁邊的矮個警察和法醫卻都有些不忍的轉過臉去。
極致的悲傷並沒有眼淚，卻讓每個旁觀的人，都為之落淚。
“對不起。”
宋佳柔聲音沙啞，對著鐵床上的屍體說道。
說完這話，她站起身來，看著鐵床上的屍體，溫聲說道：“我會把一切都弄清楚的。”
“爸，媽，”宋佳柔的嘴唇有些顫~抖，哽咽著繼續說道：“我會想辦法照顧好爸媽的。”
她低頭，面上帶笑，透著一股溫柔：“你放心。”
說完，宋佳柔伸手，將掀開的白布重新給屍體蓋上。
她扶著鐵床，慢慢的轉身，站直了身體，對矮個警察和法醫微微鞠躬，說道：“謝謝你們，能夠讓我看她一眼。”
“這都是我們分內的事情。”矮個警察說道：“很抱歉，她的隨身物品，我不能交給你，這需要她的家人來領才行。”
“家人，”宋佳柔眼神憂傷，聲音淡淡，似乎在勉強壓抑著情緒：“如果他們來，帶走了那些東西，只怕以後看見，都要傷心了。”
宋佳柔無奈搖頭，她擡手看了下時間，說道：“今天就謝謝二位了，我來看過她了，也了卻了一樁心事，就不再多打擾二位工作了。”
說完，宋佳柔就向門外走去，臨到門口的時候，她停了下來，轉頭說道：“宋佳柔的爸爸有心臟病，你們通知家屬的時候，不要太刺激他。”
這話說完，宋佳柔再轉過身，就再也忍不住眼淚了。
頃刻間，她淚流滿面。
自己的死亡是種悲痛，可宋佳柔沒有掉太多的淚。但她一想到父母知道這一消息的場景時，她就覺得控制不住眼淚了。
他們年紀已經大了，又只有她一個女兒，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，該怎麽辦呢？
宋佳柔擦掉眼淚，深呼吸放緩了情緒，努力不再往那方面想。
她知道，一想到父母，她就會控制不住情緒。可現在，她要去找蕭何在，去問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，這時候，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緒和軟弱。
宋佳柔進到咖啡廳的時候，隨意的一擡眼，就看到了蕭何在在沖自己招手。
她剛落座，就有服務生給她端來了一杯卡布奇諾。
蕭何在首先打破沈默：“這應該是你喜歡的口味。”
宋佳柔搖頭：“我不喜歡喝咖啡。”
“但薛志平喜歡，而你現在，就是薛志平。”
藏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緊，宋佳柔看向蕭何在，目光淩冽：“你都知道些什麽？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薛先生，不要著急，我說過，我會把一切都解釋給你聽的。”
蕭何在拿起小湯匙慢慢的攪拌著咖啡，他面色平靜，身上氣質沈然，全然脫去了之前所見的那副大學生朝氣，倒顯得有幾分成熟穩重起來。
宋佳柔卻沒有他這樣喝咖啡的心思：“既然你說要解釋，就請盡快。”
蕭何在無奈的笑了笑：“好吧。”
他放下湯匙，開口說道：“你收到的那五千萬元，是我打給你的。銀行卡的密碼，也是我告訴你的。這算是我對你的補償。”
宋佳柔的眼睛緊緊的盯住蕭何在，她沒有放過他話中的任何一個詞，每個字她都細細的咀嚼，然後發問：“你說的補償，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宋佳柔的死，和你現在成為薛志平的情況，和我有些關系。”
“是你害死了我？”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蕭何在說道：“薛先生——”
“不要叫我薛先生！”宋佳柔呼吸急促，聲音突然加重：“我根本就不是什麽薛先生！我是宋佳柔！”
“宋佳柔已經死了，薛先生，你應該看清這個事實。”蕭何在仍然很平靜。
“好，好，”宋佳柔冷笑道：“那你說，她是怎麽被害死的？”
“想必薛先生也看到了，宋佳柔身旁的男友和好友早就暗通曲款，在一起了。因為一些原因，他們決定除掉宋佳柔。畫山那段險路，便是一個好選擇。”
宋佳柔睫毛輕顫，張口想要說些什麽，卻最終閉了嘴，繼續聽蕭何在的話。
只聽他繼續說道：“當時，整個驢友團隊中，他們三人走在最後。前路可落腳之處腳印均可以辨別，這本該是安全的。但宋佳柔系鞋帶的時候，沈熙和徐詩源先走了。他們蹭掉了原有的腳印，在松散落石的地方印下了腳印。宋佳柔不知道這個情況，一腳踩上去，便墜崖了。”
宋佳柔嘴唇顫~抖：“那天的事，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？”
“別著急，你先聽我說。”蕭何在繼續說道：“你還記得嗎？那天登山之前，沈熙主動提出幫你負重，拿資料。你的身份證和錢包，就是那時候換到了他的包裏。他這樣做，是希望事故發生後，他能夠作為焦急尋找的男朋友去認屍，這樣沒有人會懷疑他，因為無論怎麽看，這都像是個意外。”
“他是個畜生……”
蕭何在看她一眼，將一旁紙巾推到她的面前，繼續說道：“接下來我要說的事，可能有些驚世駭俗，但我相信，現在的薛先生，再怎麽天方夜譚的事，應該也能接受了吧。”
宋佳柔心中一緊，打起了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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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佳柔裝作沒有聽見，繼續往前走去。
畢竟，在這裏碰到了薛志平的熟人，對她來說只可能是麻煩。
可那人鍥而不舍的叫著，甚至三兩步的跑了過來，拍了拍宋佳柔的肩膀，叫道：“薛先生，你好啊。”
宋佳柔無奈轉身，看著眼前的人，皮笑肉不笑的，說道：“你好。”
那人看著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，穿著休閑，一張娃娃臉沖宋佳柔笑著，儼然一副未經社會的大學生模樣。
他沖宋佳柔伸出手來：“薛先生，我叫蕭何在，之前在招聘會上，我曾遠遠的看見過你，沒想到，今天在這又碰到了，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，不如，找個地方聊聊？”
聽到薛志平和他並不認識，宋佳柔微微放了些心。
她禮貌性的跟蕭何在握了握手，笑容疏離客套，說道：“蕭先生，不好意思，今天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，我們還是改天再聊。”
蕭何在卻沒有松開她的手，他看著宋佳柔的眼睛，面上帶笑，聲音中卻有些嚴肅：“薛先生，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麽來這裏。你上飛機前的那條信息，是我發給你的。我希望你現在能跟我來，我會將一切都解釋給你聽的。”
他擡起頭，伸手指向宋佳柔背後的派出所大門，說道：“你去那裏想見的那個人，已經是過去了。薛先生，你需要為現在活著，這一面，不見也罷。”
宋佳柔心中劇震，她知道，眼前的蕭何在一定是知道什麽。
可她忙了一整天，心中念了一整天，就是想要去親眼看一看，那新聞中所說的宋佳柔的屍體。
不看到，她就不會甘心。
宋佳柔拽出了自己的手，她勉強扯了扯嘴角，沖蕭何在笑笑：“蕭先生，你說的話，我都能明白。但很抱歉，那對於我來說，還沒有過去，我一定要進去看一眼。”
蕭何在聳聳肩，有些無奈，卻沒有再勸：“好吧，六點之前，我都會在對面的咖啡廳裏。如果你出來後，還想和我聊聊，就來找我。”
他說完，對其他三位警察笑笑，說了聲“sorry，阿sir，耽誤各位時間了”，就直接轉身，從人行道上，向著對面的咖啡廳走了過去。
宋佳柔將目光從蕭何在的身上收回，沖身邊有些怔楞的矮個警察說道：“警察同志，麻煩了，請帶我去見一見宋佳柔。”
走進停屍間的時候，宋佳柔就覺得一股陰氣撲面而來。
她看著中間鐵床上蓋著白布的屍體，腿上仿佛灌了鉛似的，忽然就有些走不動道。
宋佳柔知道，那底下，是她的屍體。
矮個警察跟法醫交流了幾句後，法醫就將屍體上的白布掀開了。
“宋小姐的死亡時間，我們初步估計是2017年10月5日淩晨兩三點的時候。從屍體的表現看，她似乎是被凍死的，這對於死亡時間的判斷可能會有些影響。我們還沒有聯系到死者家屬，在沒有得到同意之前，我們並不能進一步驗屍，也就只能得到這些信息。”
法醫說的話，宋佳柔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。
她看著那張蒼白青紫的臉，眼睛發澀，腦袋裏面已經空了。
宋佳柔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幾步，就再也支撐不住，跪在了屍體的前面。
她撐起身，看著鐵床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，兩滴清淚滑落臉龐。
這是她啊。
是她宋佳柔啊。
明明這樣美好的年華，她為什麽就躺在了這個地方呢？
為什麽，她要死呢？
為什麽，她要以另外一個身份，以一個陌生的男人軀體，來見證自己的死亡呢？
宋佳柔並沒有放聲大哭，她只是跪在那裏，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，她想要摸摸她，然而手剛伸出去，就又被她收了回來。
眼淚只有最初的兩滴，之後，她的臉上再也沒有淚水。
她沒有再哭，可旁邊的矮個警察和法醫卻都有些不忍的轉過臉去。
極致的悲傷並沒有眼淚，卻讓每個旁觀的人，都為之落淚。
“對不起。”
宋佳柔聲音沙啞，對著鐵床上的屍體說道。
說完這話，她站起身來，看著鐵床上的屍體，溫聲說道：“我會把一切都弄清楚的。”
“爸，媽，”宋佳柔的嘴唇有些顫~抖，哽咽著繼續說道：“我會想辦法照顧好爸媽的。”
她低頭，面上帶笑，透著一股溫柔：“你放心。”
說完，宋佳柔伸手，將掀開的白布重新給屍體蓋上。
她扶著鐵床，慢慢的轉身，站直了身體，對矮個警察和法醫微微鞠躬，說道：“謝謝你們，能夠讓我看她一眼。”
“這都是我們分內的事情。”矮個警察說道：“很抱歉，她的隨身物品，我不能交給你，這需要她的家人來領才行。”
“家人，”宋佳柔眼神憂傷，聲音淡淡，似乎在勉強壓抑著情緒：“如果他們來，帶走了那些東西，只怕以後看見，都要傷心了。”
宋佳柔無奈搖頭，她擡手看了下時間，說道：“今天就謝謝二位了，我來看過她了，也了卻了一樁心事，就不再多打擾二位工作了。”
說完，宋佳柔就向門外走去，臨到門口的時候，她停了下來，轉頭說道：“宋佳柔的爸爸有心臟病，你們通知家屬的時候，不要太刺激他。”
這話說完，宋佳柔再轉過身，就再也忍不住眼淚了。
頃刻間，她淚流滿面。
自己的死亡是種悲痛，可宋佳柔沒有掉太多的淚。但她一想到父母知道這一消息的場景時，她就覺得控制不住眼淚了。
他們年紀已經大了，又只有她一個女兒，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，該怎麽辦呢？
宋佳柔擦掉眼淚，深呼吸放緩了情緒，努力不再往那方面想。
她知道，一想到父母，她就會控制不住情緒。可現在，她要去找蕭何在，去問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，這時候，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緒和軟弱。
宋佳柔進到咖啡廳的時候，隨意的一擡眼，就看到了蕭何在在沖自己招手。
她剛落座，就有服務生給她端來了一杯卡布奇諾。
蕭何在首先打破沈默：“這應該是你喜歡的口味。”
宋佳柔搖頭：“我不喜歡喝咖啡。”
“但薛志平喜歡，而你現在，就是薛志平。”
藏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緊，宋佳柔看向蕭何在，目光淩冽：“你都知道些什麽？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薛先生，不要著急，我說過，我會把一切都解釋給你聽的。”
蕭何在拿起小湯匙慢慢的攪拌著咖啡，他面色平靜，身上氣質沈然，全然脫去了之前所見的那副大學生朝氣，倒顯得有幾分成熟穩重起來。
宋佳柔卻沒有他這樣喝咖啡的心思：“既然你說要解釋，就請盡快。”
蕭何在無奈的笑了笑：“好吧。”
他放下湯匙，開口說道：“你收到的那五千萬元，是我打給你的。銀行卡的密碼，也是我告訴你的。這算是我對你的補償。”
宋佳柔的眼睛緊緊的盯住蕭何在，她沒有放過他話中的任何一個詞，每個字她都細細的咀嚼，然後發問：“你說的補償，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宋佳柔的死，和你現在成為薛志平的情況，和我有些關系。”
“是你害死了我？”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蕭何在說道：“薛先生——”
“不要叫我薛先生！”宋佳柔呼吸急促，聲音突然加重：“我根本就不是什麽薛先生！我是宋佳柔！”
“宋佳柔已經死了，薛先生，你應該看清這個事實。”蕭何在仍然很平靜。
“好，好，”宋佳柔冷笑道：“那你說，她是怎麽被害死的？”
“想必薛先生也看到了，宋佳柔身旁的男友和好友早就暗通曲款，在一起了。因為一些原因，他們決定除掉宋佳柔。畫山那段險路，便是一個好選擇。”
宋佳柔睫毛輕顫，張口想要說些什麽，卻最終閉了嘴，繼續聽蕭何在的話。
只聽他繼續說道：“當時，整個驢友團隊中，他們三人走在最後。前路可落腳之處腳印均可以辨別，這本該是安全的。但宋佳柔系鞋帶的時候，沈熙和徐詩源先走了。他們蹭掉了原有的腳印，在松散落石的地方印下了腳印。宋佳柔不知道這個情況，一腳踩上去，便墜崖了。”
宋佳柔嘴唇顫~抖：“那天的事，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？”
“別著急，你先聽我說。”蕭何在繼續說道：“你還記得嗎？那天登山之前，沈熙主動提出幫你負重，拿資料。你的身份證和錢包，就是那時候換到了他的包裏。他這樣做，是希望事故發生後，他能夠作為焦急尋找的男朋友去認屍，這樣沒有人會懷疑他，因為無論怎麽看，這都像是個意外。”
“他是個畜生……”
蕭何在看她一眼，將一旁紙巾推到她的面前，繼續說道：“接下來我要說的事，可能有些驚世駭俗，但我相信，現在的薛先生，再怎麽天方夜譚的事，應該也能接受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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